追记周虎：忠诚担当精业，镌刻在13年坚守中

航帆直上

忠诚担当精业，镌刻在13年坚守中

——追记江苏省南通市海门区应急管理局原党委书记、局长周虎

“我想让他看看，他惦记的乡镇派驻点已经建好了。”

“5月12日，他一手打造、占地28亩的VR智能安全体验馆就要向社会开放了，可惜他不能见证。”

“他带着成长的这批人，已经可以撑起一片天了。”

“他永远那么乐观，永远那么勤奋，他走路的时候，头发会飘起来。”

…………

“他”，叫周虎，是江苏省南通市海门区应急管理局原党委书记、局长。3月19日，57岁的他永远告别了钟爱的事业和家人。

当要求给周虎“画像”时，“忠诚”“担当”“精业”这三个词汇出现的频率最高。这恰是监管者和被监管者深深惦念他的缘由。

诠释这三个品格，他用了13年。

“他是寻求发展与安全动态平衡的高手”

一颗掉落到颜料中、没有被发现的螺丝，最终引发除尘系统闪爆。

发生在2015年的这起事故，虽未造成人员伤亡，但对于企业老板赵觉新来说，“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”。赵觉新担心，如果停产整顿，迟迟不能恢复生产，供应链、资金链一旦断裂，企业只剩死路一条。

时任原海门市安监局局长的周虎在事故发生后，第一时间赶赴现场，立刻给赵觉新吃下“定心丸”。

“他派专家组帮我们全面查风险，查摆深层次原因，指导我们把各生产环节的隐患都消除掉。”赵觉新说。当时，周虎当场拍板，非事故车间在风险排查完毕、管控到位后可以恢复生产；事故车间什么时候整改到位，什么时候恢复生产。

“生死攥在自己手上，整改自然不惜代价。”赵觉新回忆，为了能尽快恢复生产，他们高价订购了一套进口设备，以最快速度安装在除尘系统中。1个月后，企业整改完毕，恢复生产。

如今，赵觉新的公司发展变更为南通市埃唯卡新材料有限公司。由于那场彻底整改，企业发展至今，再没有出现过同类事故。

对于基层安全监管部门，要处理的发展和安全关系问题从来都是这么具体——

停产整顿停多久？短了，查不透、改不好；长了，企业扛不住。

大企业不怕罚，小企业不好罚，有何破解之道？

什么时候该热情服务，什么时候必须以罚促改？

“在周局这里，‘要企业安全’和‘让企业发展’从来不是一对矛盾，他有智慧去统筹，也有勇气去斗争。他是寻求发展与安全动态平衡的高手。”海门区应急管理局综合行政执法大队大队长陆晖说。

2019年4月27日，《江苏省化工产业安全环保整治提升方案》印发，明确要求沿长江干支流两侧1公里内且在化工园区外的化工生产企业，原则上2020年底前全部退出或搬迁。

长江边的灵甸工业集中区，聚集着海门区绝大多数化工生产企业。2020年初，该集中区被取消化工园区定位后，24家新老不一、规模悬殊的企业面临“死刑”。

“对于一些想发展、能发展的企业，我们要对它做好服务，不要搞‘一刀切’。”周虎带着专家团队，一家家走访，“一企一策”想办法，通过帮助企业改进生产工艺、建设产品研发基地等方式，使一些企业迎来更广阔的发展空间。

南通市常海食品添加剂有限公司便是受益企业之一 。这家原属化工行业的企业，经过工艺改造、专家论证、严格审批等环节，将行业代码变更为食品添加剂制造，最终得以保留。

如今，这家企业发展势头强劲，被中国500强企业之一的广东广业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收购。

问企所需，解企所难。“企业养活这么多工人，一定要服务好企业，不能简单说不能办，而是要想怎么办。”周虎的“心善”，给辖区不少企业负责人留下深刻印象。

然而，面对原则问题，他总是寸步不让，“该严时必须严，松了就是对企业不负责，对老百姓不负责，对党和政府不负责”。

2015年，原海门市安监局接到隐患举报，执法人员立即前往核查，发现企业存在人员无证上岗等多项问题。刚回到局里没多久，周虎叫陆晖过去，带上查出的问题清单。

“到他办公室时，他正在接一个老同学打来的电话，是来给被举报企业求情的。”陆晖回忆道，周虎当时拿着问题清单，直接念给电话那头的老同学，说“违法事实非常清楚，招呼就不要打了”。

“除了打招呼，还有放狠话的。”海门区应急管理局副局长秦俊辉回忆，在海门还有化工区的时候，一些化工企业自恃实力雄厚，对执法人员出言不逊。

“周虎知道后，在全区大会上点名有关企业，摆事实表态度，为严格执法‘撑腰’。”秦俊辉说。

“越是有人打招呼、放狠话，越要把案查好，办成铁案。”执拗的周虎常常嘱咐执法人员，“我顶住了，你们也要顶住。”

有这样的“靠山”在，执法人员底气足。久而久之，一句“违法事实已经报到周局那里了”，就让想要逃避处罚的人没了念想。

“管安全，主动权要在我们手上”

2010年2月，周虎由原刘浩镇党委书记调任原海门市安监局党组书记、副局长。

第一次见到这位学预防医学专业的安全生产“门外汉”，是在一次培训会上，江苏乘鹰材料有限公司安全总监方明当时心里直犯嘀咕——不懂安全的人，怎么管安全？

没想到培训会后的第一次检查，周虎就紧紧跟在方明身边。

“他违反的是什么规章制度”“不改的话有什么后果 ”“这属于什么级别的隐患”……周虎像个“话痨”，让方明很意外也很佩服，“作为行政领导，他本可以不用了解这么详细”。

几年后，方明跻身南通市安全生产专家库，周虎也成为大家公认的专家型局长，他们搭档检查的机会更多了。“周局去企业检查，从来不去会议室听汇报，到了就直奔现场，对风险点问得很详细，管控措施看得很仔细。”方明说。

南通恒锦合金材料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陈桂冲，与周虎交往不多，但对其专业、敬业印象深刻。

一次，陪同上级部门检查的周虎在汇报工作时，对企业安全制度、安全专班建设，甚至经营状况都信手拈来。这让在场的陈桂冲很佩服，“ 他好像是位安全总监，并不是局长”。

不光周虎“厉害”，在海门区应急管理局，每名监管人员都对自身监管领域“门儿清”。

这一切还要从一条保留在周虎手机里5年之久的短信说起——“周局长，你让我老公做这项工作，不是把他往监狱里送吗？不是要把我们这个家给毁了吗？”

在一些人看来，管安全是烫手山芋，管高危企业更像是坐在 “火山口”上。2016年，原海门市安监局对部分干部岗位进行调整后，一名负责高危企业监管的工作人员家属发了这条短信。

当时，周虎看着短信，辗转反侧、思索良久，最终把一份关于开展摸清底数、掌控风险专项行动的方案拿到局党组会上讨论。他提出：“管安全，主动权要在我们手上。”

这不是给自己增加工作量吗？查出的问题要是解决不了，出了事情怎么办？……一时间，局里议论不断。

仅仅半年以后，质疑变成叫好。经过“逐一过筛”，全区7人以上工业企业的底数全部摸清，一大批风险隐患浮出水面，较大以上风险全面处于管控之中。

被动挨打抓安全的局面大大改善。4年后，风险辨识管控申报作为江苏省安全生产工作三大任务之一，得到全面铺开。

深挖问题、不断思考、力求突破，周虎开拓创新的步伐，从未停止。

曾经一段时间，辖区企业发生工伤事故后，往往重经济赔偿，轻原因分析、责任认定。这隐藏着小问题导致大事故的风险。

一次调研中，一家企业介绍，他们把A4纸划破手指这样的小事当做事故处理。受到启发的周虎，随即组织全局调研思考，推动原海门市安委办出台 《小微事故规范化管理办法》，并开发上线小微事故大数据分析系统。

这个系统可对小微事故进行建模分析，推动靶向精准治理，助力“规范小事故管理，压降大事故”。

既抓好“大”，又盯住“小”，这是周虎的辩证法、两点论。

中天绿色精品钢，是南通首个千亿级重大产业项目，2019年底落户海门港新区。

工程车辆穿梭不息，塔吊之下机声隆隆……在项目建设现场，75支施工队伍、1万余人奋战在45个施工标段，风险极大。项目开工不久，一起导致3人死亡的事故就拉响了警报。

“要确保项目安全顺利建设，必须想办法。”周虎到工地查看实际问题，又把自己的想法向区领导做了汇报，推动海门区组建由应急管理、住建、消防等多部门机构组成的项目安全服务指导组。10余名工作人员入驻工地，现场盯施工，第一时间解决问题，助力项目在后续建设中实现了“零事故”目标。

面对重点行业领域监管的矛盾症结，周虎始终坚持将综合监管与行业监管同步推行，推动进一步调整安委会、专委会组成，逐步形成“1+14+11”（即1个区级安委办面上统筹，14个专委办纵深推进，11个乡镇安委办巩固基础） 的联网式综合监管体系。

面对应急管理基础弱底子薄的现实，周虎探索构建具有海门特色的“1+13+X+Y”基层应急体系。该应急体系作为模板在全省推广。其中，包括修订完善区级应急预案，推动完成各部门、11个乡镇和294个村（社区）的配套预案和现场处置方案；建设涵盖防汛抗旱、水上搜救、桥梁、燃气等专业队伍的应急救援队；因地制宜推进镇村救灾物资库（房）建设；建立健全基层应急管理组织体系等。

面对强化党管安全的要求，周虎创新构思规划，提请海门区委出台关于加强党管安全生产工作的实施意见，以全面加强理论武装、全面落实领导责任、全面筑牢基层基础、全面强化考核问责为抓手，推动海门建立健全“党政同责、一岗双责、齐抓共管”的安全生产责任体系。

“周局善于学习，又勤于思考。对上级的部署，他总能创造性地让它落地见效，招招打在关键处。”陆晖对这样的情形记忆犹新——周虎一手扶着腰上的硬板、一手搭在桌子上，“打破砂锅问到底”地和大家讨论问题，直到深夜；要求大家每周一按时参加学习，党建知识、监管执法、个人能力，哪样都不让大家落下……

“只有到一线，才能做到心中有数”

海门区应急管理综合行政执法大队中队长张丽冬的手机里，珍藏着周虎的一张照片——雨衣反着光、雨鞋全是泥，探照灯挂在胸前，被浇湿的头发耷拉在额上。

这是应对台风“梅花”的情景。根据天气预报，台风“梅花”将于2022年9月15日凌晨从海门过境——提前收到预警信息，原本可以在指挥室里调度的周虎，冒雨赶赴一线，协调安置千余名渔民上岸，并在符合条件的场所避险。他把探照灯挂身上，用身体当路牌给渔民引路。

36个小时不眠不休的周虎，在台风过境后才和同事们就近找了一家小旅馆，吃上一口饭，休整一小会儿。

“只有深入一线，才能把情况摸清楚，才能作出科学评估，做到心中有数。”在同事眼中，周虎喜欢到现场看，往一线跑。而一线，有时险象环生。

2014年，辖区一家化工企业爆燃，明火虽然被扑灭，但车间还剩多少化学物料、反应釜情况怎么样、会不会发生二次爆炸，没人知道。

周虎与安全专家一起，举着防爆手电走进现场。他们发现，三个反应釜中，一个已经被炸毁，另外两个有轻微裂缝。而反应釜内的试剂，遇水或潮湿空气会爆炸。当时周边温度已经升至40摄氏度，一旦达到50摄氏度，二次爆炸就会发生。

周虎立即和专家研究确定了处置方案，并奋战12小时完成处置。

冲锋在一线，考验担当，更考验历练得来的智慧。

几年前的一天，一辆载有60吨汽油的槽罐车途径海门区临江镇时发生侧翻，汽油泄漏至路边沟渠。接报后，周虎立即赶到现场。

由于泄漏位置特殊，堵漏工作暂时无法开展；周围群众好奇围观，人员众多。周虎立即与公安、交管等部门以及临江镇政府人员会商，调度部署交通管制和疏散群众等工作。

细心的周虎发现，扶正侧翻车辆的吊装设施使用的是钢丝绳。他赶紧叫停，让人把钢丝绳换成布质吊带，防止吊装时出现火花。为确保吊装安全，他又调来另一辆吊装车。两台吊装车同时作业，科学快速完成了处置。

事故处置时，周虎往往顾不上吃饭，告诉大家“咱们熬一熬回去再吃”。

一次，周虎和陆晖处置完一起事故已是凌晨，天气又冷。刚好看到一家早餐店开着门，他们买了几个包子。“我至今记得，大家一起蹲在店门口。周局啃着包子，一脸幸福地说，这包子又热又香。”陆晖说。

已调任南通市工信局的海门区应急管理局原副局长杨杰的电脑里，至今珍藏着周虎的一张照片。照片中，加班到深夜的周虎走出办公楼，疲惫身影投射在“永远跟党走”的标牌旁 。“ 每次看到这张照片，都非常心酸”。

在周虎遗体告别仪式上，除亲属和同事、朋友外，很多得到消息的人自发前往悼念——有被他处罚过的企业老板，有被他守护着的市民……400多人挤满了灵堂，又站满了走廊。

“他太热爱这份工作了”

送别父亲的致辞里，周虎女儿周家宇引用了几句诗——

让我不祈求在险恶中得到庇护，无惧地面对危险。

让我不祈求我的痛苦会静止，但求我的心有勇气征服它。

让我不在忧虑的恐惧中渴望被救，但用坚韧来获得自由。

…………

“听到这儿，我知道，周局家人都懂他 。” 在秦俊辉眼里，周虎就如诗中所说，无畏、乐观、坚韧。

追悼会后的第二天晚上，周虎的妻子邵健带着女儿连夜收拾了他办公室中的个人物品，打扫好了地面、桌面，默默离开，“应急工作不能耽搁，得让这个办公室早点用上”。

周虎对工作的热爱，邵健看在眼里。

邵健回忆，有段时间，丈夫说要用手机答题。为了能在题库多刷出来几道题，把她的手机也拿走了，一早就开始刷题。

“他把答错的题截图保存、整理成册、制成题集，再把题集发给同事，组织大家一起讨论一起学”。

“他虽然从不在家里讲工作的苦和难，却愿意分享他在工作中想出的小办法。”邵健记得，有一次周虎回到家，开心地描述自己是怎么给一家饱受高温困扰企业想办法的。“他让大家找个大风扇，在风扇前面放上装满冰块的桶，吹吹看能不能感到凉快些，结果成功了”。

节假日值班值守是常态；夜里接电话，往往一宿搭进去……高负荷、高压力、高风险的工作，其实已经给周虎身体埋下了隐患。

邵健回忆，周虎头晕最严重的一次是去年夏天。那天，他在办公室值班时头晕难耐，便给她打去电话。

“我看到他的时候，他脸色苍白，样子非常难受。”邵健将他送回家，“本来说是要去医院检查，但是周虎说第二天还有重要的工作。”

第二天，周虎觉得没有那么晕了，又去上班。“如果让他去医院彻底检查，没准就没有现在的离别。”邵健十分后悔。

“他总怕耽误了工作上的事情，不敢多休息。有一次过年，他腰脱犯了，在家躺着起不来。到他值班那天，我们都劝他，起不来就不要去了。但他在腰上绑个硬东西，还是去了单位。”邵健说。

因胆囊问题，周虎做过两次手术，最终摘除了胆囊。每次手术后，他都很快回到工作岗位。

“当时我们还想去医院看他，结果还没去呢，就看到他办公室门开了，他已经回来了。”海门区应急管理局总工程师沈阳回忆，“他总是那么乐观，跟我们说，就是个小手术，一点事情都没有。”

因应急管理工作的特殊性，周虎不愿远行。“他总讲，海门的公园也蛮好，走走也是和旅游一样的。”邵健说。女儿在上海工作，他很惦记，但他几乎没去看过。

作为相濡以沫的伴侣，邵健当然希望周虎能换到轻松一些的岗位，但张不开口，“我知道他太热爱这份工作了，也不想辜负党和人民的信任”。

“他有条件也有理由离开的，但他无怨无悔地选择了留下。没有对事业的热爱和忠诚，哪能一直坚持？”南通市应急管理局局长徐荣说。

杨杰现在都还记得周虎送给同事们的书——《不抱怨的世界》《绝望锻炼了我》，“他对我们说，任何时候都要坚韧而乐观地工作”。

在杨杰的印象里，不论什么时候，周虎总在思考工作——搞拓展训练锻炼大家的体能、团队精神，发掘后辈的个人特点以便妥善帮他们做职业发展规划，琢磨安全文化建设提升整体安全环境……

海门区应急管理局办公室主任胡小莳说，周虎不愿意参评个人奖项，却对集体荣誉情有独钟。

在周虎的带领下，2018年原海门市安监局获评国家安全生产监管监察先进集体，2021年海门区应急管理局获评南通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暨决战“过万亿”先进集体……10余年来，无论是安全生产还是应急管理，海门都在南通市名列前茅。

“周局有‘职业病 ’。”秦俊辉回忆 ，“有一次我脚踝摔断了，周局知道后带着办公室、大队的四五个人来家里看望，他聊着聊着就讲到工作上了。他跟我讲，‘你脚踝受伤，更能体会到事故带来的伤害，就更要管好安全’”。

“他是去年11月6日颅内出血的。就在前几天，我跟他汇报了乡镇执法派驻点的事情还没有完全落地。他说等手头上的事情忙完就陪我去跑。”陆晖遗憾地说，“他出事那天，我跟他做了电话汇报。我不知道他当时在办公室，不然就去当面汇报了。”

那通电话的最后，周虎祝陆晖生日快乐。“他那么忙，却总记得我的生日。”陆晖说。

因呼吸中枢受损，周虎陷入深度昏迷，躺在抢救室里130余天，所有人都在期待奇迹，但奇迹最终没有发生。周虎走了，他将敢于斗争、善于斗争的智慧和勇气，干一行、爱一行、专一行、精一行的职业精神永远留在了海门。

“我们将握紧接力棒，在保民平安、为民造福的路上，继续步履不停、坚定前行。”海门区应急管理局党委书记、局长葛小军说。

（中国应急管理报 记者：王正民 王晓晔 邵卫卫）

向周虎同志学习，

做合格的新时代应急人

周虎同志走了，他还活着。一颗颗同频共振的心，无法忘记曾经并肩战斗的峥嵘岁月；一个个防患于未然、救民于水火的故事，在口口相传中愈加生动；一次次“小切口、抓关键”的改革创新，正以高水平安全服务高质量发展的生动实践被传承被完善。

应急管理具有高负荷、高压力、高风险的特点。应急管理部门全年365天、每天24小时都应急值守，随时可能面对极端情况和生死考验。就在这样的岗位上，周虎同志无怨无悔地干了13年。“5+2”“白+黑”是他的工作常态。既当指挥员又当战斗员，无论是专项检查还是抢险救援，他都身先士卒、义无反顾。牺牲陪伴家人的时间，放弃出国学习的机会，在他看来，“安全工作一刻也不能松懈，我们决不能辜负企业、群众对我们的信任”。

如果没有“以生命赴使命、用大爱护众生”的理想信念，没有“人民至上、生命至上”的深厚情怀，没有“虽九死其犹未悔”的意志品质，没有“功成不必在我、功成必定有我”的胸襟格局，很难想象一个人能坚持多久、行走多远。做合格的新时代应急人，就要像周虎同志那样历经沧桑而初心不改、饱经风霜而本色依旧。

应急管理工作需要与天斗，与地斗，与人的各种违法违规违章行为斗，与错综复杂的人情关系斗，与自己的私心杂念斗。可以说，应急管理每前进一步，都铭刻着斗争的烙印。就在这样的现实环境中，周虎同志该坚持的寸步不让，该抵制的从不心软，敢钻“矛盾窝”，敢办“棘手事”，解决了一个个难题积弊，消除了一个个风险隐患。

应该看到，应急管理系统所说的斗争，绝不是为了斗争而斗争，也不是为了一己之私而斗争，而是为了保护人民群众生命财产安全知重负重、苦干实干、攻坚克难。衡量党员干部有没有斗争精神、是不是敢于担当，就要看面对漠视生命的行为敢不敢“亮剑”、面对繁重艰巨任务敢不敢主动上前、面对风险危险敢不敢挺身而出、面对歪风邪气敢不敢当“战士”。做合格的新时代应急人，就要像周虎同志那样持续锤炼担当作为的硬脊梁铁肩膀，敢字为先、干字当头。

毋庸讳言，应急管理领域的存量问题隐患一大堆、增量问题隐患也不少，没有几把能够打早打小打了的“刷子”，没有改革创新、与时俱进的勇气和能力，势必陷入头疼医头、脚疼医脚的被动局面。周虎同志大力推动基层应急预案体系和应急能力建设、“说理式”阳光执法、安全生产预警约谈、小微事故规范化管理、企业主体责任量化评估、安全文化建设等一整套管理制度，既立足于当前又着眼于长远，既治标又治本，取得了实实在在的效果。

应急管理越前进越发展，新情况新问题就会越多，面临的风险和挑战就会越多，面对的不可预料的事情就会越多。有问题并不可怕，可怕的是在问题面前束手无策，解决问题虎头蛇尾。做合格的新时代应急人，就要像周虎同志那样创新进取，有什么问题就解决什么问题，什么问题难就重点解决什么问题，什么问题突出就着力攻克什么问题。久久为功，必有所获。

周虎同志用生命诠释了一名共产党人的初心使命，他是无数新时代应急人的杰出代表。正因为有一大批像周虎同志这样的“守夜人”，应急管理事业才不断革故鼎新、发展壮大。我们要深入学习周虎同志的事迹、精神、品格，坚决扛起防范化解重大安全风险的政治责任，坚定担当起我们这一代人的历史使命，为推进中国式现代化贡献应急智慧和力量。

（中国应急管理报评论员，执笔：王正民）